細君公主傳(十四) 斬蛇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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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祖高皇帝的淵源? 哦, 陛下, 恕臣妾愚昧, 臣妾不知, 求陛下賜教."衛子夫本身便是個好學求知慾甚濃之人, 對於這樣的故事, 自然是很想知道.

"澄保!"武帝突然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澄保說:"你說!"

原本塌跪坐在地上的澄保, 馬上一驚跪正磕頭:"陛下, 奴才.... 奴才...."

"哼, 別告訴朕你一無所知, 說吧, 把你知道的, 聽說的, 都說出來, 朕, 恕你無罪!"武帝轉身伸手接下了皇后手上的七星龍淵然後回頭交給了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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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保戒慎恐懼的接下了武帝手中的七星龍淵, 開始說道:"陛下和皇后所說的, 都是這把寶劍的來歷和出處, 有典有據, 自是不會有錯. 至於奴才聽到的, 則都是和她有關的傳說. 至於她是怎麼到先帝手中, 有一段傳說是這樣的..."

澄保雙手緊握著龍淵劍, 一副生怕寶劍再度出鞘自己性命難保, 雙眼看著武帝似在觀察著武帝的表情確保自己沒有再次激怒武帝, "在東華山丰縣境內有一老龍泉洞, 天天有潺潺流水自老龍泉的洞眼中湧出. 泉水清澈甘甜, 在洞口週圍古樹野花叢生, 環境優美, 景色如畫. 相傳泉水有治病養生延年益壽之奇功, 所以時不時有來自附近山中的居民專程上山取水. 老龍泉洞雖不大, 郤深不見底, 附近居民有人好奇老龍泉底通往何處, 便將一群脖子上綁了紅綢線做了記號的鴨子趕進了老龍泉洞中, 幾個月後, 竟在東海裡看到了這些綁了紅綢線做了記號的鴨子. 於是有人相信這老龍泉洞是通往東海龍宮的一條捷徑."

衛皇后聽的津津有味:"是嗎? 東海龍宮?" 轉頭看著武帝, 澄保瞧著自己的這段故事吸引了皇后的注意, 於是顯的更有信心, 跪直了身體, 清了清喉嚨正準備繼續時, 武帝:"哼, 稗官野史, 不足採信, 澄保, 你這些年在宮中, 當真長進啊? 跟了朕這麼些年, 隨朕上太傅所時, 你都在打瞌睡嘛?"

澄保嘻皮笑臉的回:"陛下, 奴才倒沒全在打瞌睡, 偶爾也和別的奴才偷著玩六簙..."

"好你個澄保, 居然敢在宮中賭博? 說, 你都輸了什麼? 又贏了什麼?"武帝故作生氣狀.

"回陛下" 澄保聲音一沈"奴才, 奴才那有什麼東西可以輸, 輸了, 便是同意為對方代為受罰一回, 贏了, 自是可以要求一個不傷大雅的訊息...." 澄保說到此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武帝, 武帝不儍, 在剛被立為太子的頭幾年, 地位岌岌可危, 澄保常莫名其妙的被挨一頓棍子, 郤也總能在必要時刻透露出重要訊息讓母后可以贏得祖母 - 竇太皇太后的信任, 讓自己可以得到姑母-館陶公主的支持, 雖說澄保此舉其實是犯了宮中大忌, 但武帝深知當年若非澄保的幾個來的即時, 且私密的消息, 自己今天是否還能站在這裡, 也未可知.

武帝心中波濤洶湧知道澄保為套消息, 不知白挨了多少頓打, 郤也從未向自己和母后邀功過, 但表面上武帝郤故作冷漠:"哼, 澄保, 你好大的膽子, 你有幾個腦袋可以供你這樣玩啊? 起來吧, 繼續你的故事吧."

澄保此時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 身旁的小黃門放下手上的盤子, 趕快的扶起了澄保, 澄保揮揮手讓小黃門離開椒房殿. 小黃門把地上的盤子拿起來交給了澄保便快快退出殿外.

"謝陛下! 奴才的腦袋是陛下的, 除了陛下, 誰也取不走."澄保油里油氣嘻皮笑臉的回. 武帝氣的揮揮手, 讓澄保少拍馬屁, 趕快繼續他的故事. "皇后, 老龍泉洞是不是通往東海龍宮的一條捷徑, 奴才不知道, 但老龍泉確實是個不凡的地方."澄保轉身對皇后說道.

"相傳太祖高皇帝年少時常到老龍泉洞附近遊玩. 幾次去都會見到一個白髮老翁在老龍泉旁叮叮噹噹的敲打著一塊只有半截磚似的鐵塊. 太祖好奇上向詢問老人因何在這燒打這塊只有半截磚似的鐵. 老人回說是要打把利劍送給皇上. 太祖當時雖年少郤胸懷大志, 對當時荒虐無道的楚王早有微詞, 於是對老翁鑄劍為送給楚王一事甚為不滿..."此時手捧著大盤子和寶劍略顯疲憊的澄保四處張望著, 七巧玲瓏心的皇后馬上袖手一揮指向案上, 示意澄保可把三樣寶物呈置於案上, 一方面轉頭看著武帝是否同意.

武帝對衛子夫此舉並無異議, 澄保便安心的把盤子放置到案上, 雙手捧著七星龍淵劍繼續:"太祖爺對於老人說:您老糊塗了, 竟為暴君鑄劍? 還不如送我呢." 澄保說到此停了一停, 看看武帝再看看皇后, 皇后示意澄保繼續, 澄保便繼續.

"老翁笑著對太祖爺說: 這把不是為當今皇上鑄造的, 而是為了一位未來的真龍天子. 但如今有這個機緣在這裡遇上你, 你要, 就送給你吧! 太祖爺聞言大喜, 和老人約定某個夜裡獨自到老龍泉洞取劍. 太祖爺依約準時到達, 老人自劍鞘中抽出寶劍, 只見那劍刃劍鋒如空中閃電, 瞬間照亮了夜空, 寒氣逼人...."澄保說到此, 打了個冷顫, 想必是想起了剛才他差點死在手中的這把寶劍上.

"老人把劍插入鞘內交給少年太祖爺時還有一封短信. 太祖爺接過寶劍喜出望出, 仔細端詳著寶劍上雕著維妙維肖的飛龍, 再一抬頭老翁已不知去向. 太祖爺迅速打開了短信, 只見信上短短的只有二行字:

斬妖避邪殺貪官, 除暴安良萬民歡.

有朝一日登龍位, 要靠三尺龍淵劍.

太祖高皇帝後來在芒碭山斬蛇起義, 用的就是這把龍淵寶劍." 澄保一口氣不間斷的說到這裡才停住.

衛皇后杏眼一睜, 盯著澄保手中的七星龍淵說道:"原來, 還有這麼個故事. 也是, 寶劍配英雄, 這把七星龍淵配太祖高皇帝的確是實至名歸." 皇后此時自澄保手中接過這柄寶劍, 轉向武帝說道:"陛下, 那, 臣妾現在知道為何先帝賜汝南王這把龍淵寶劍了."

"哦?! 是嗎? 皇后, 說來聽聽."武帝一臉好奇的看著衛子夫.

"這把七星龍淵乃太祖高皇帝平天下的寶劍, 為大漢朝的鎮國之寶, 先帝必是以賜汝南王此劍讓天下人知, 讓汝南王知, 天下, 是大漢朝的天下, 是真龍天子的天下..."皇后謹小慎微的說著, 武帝邊聽邊走向案上看著澄保呈上的另二件御賜寶物 - 天子旌旗和自己賜給老江都王孫女的冊封詔書.

皇后深吸口氣, 看了一下澄保, 繼續: "汝南王年僅15便被授予大將軍印, 短短數月平定七國之亂. 自此大漢朝再無內亂, 百姓們終可安居樂業, 享受國泰民安的富足生活. 而汝南王受封為江都王, 手持龍淵和天子旌旗, 世代為皇室盡忠, 保疆衛國. 先帝必是相信汝南王忠心護國, 才會把這把太祖高皇帝的隨身配劍賜予年僅15的汝南王...."衛子夫小心翼翼的說到這, 杏眼微微瞄向武帝, 觀察著武帝的反應, 要知道, 天子心, 海底針, 深不可測, 如果解讀錯, 很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